海安饭店三楼的包厢里,女人坐在窗沿轻拢慢捻着古琴,琴曲余音绕梁连绵不绝。
白松逸一身洋西装,金丝眼镜挂在鼻梁上,敲上去满是学生气,他剥了花生米扔进嘴里,嚼吧两下说:“这你拿回去,本来想今儿去竹厢院用的,便宜你了。”
闫承骁朋友不多,白府的白松逸算一个。两人以前念书的时候打过架,不打不相识,后来白家老爷子扭头送白松逸去不列颠留洋,念了年书,回来闫承骁已经定下去岭山的事儿了。闫承骁进协力医院那阵,白松逸来探望过,乐滋滋嘲笑他半天。
留过洋的人见识广。前几日和陶诺的亲密接触叫闫承骁百思不得其解,寻摸半天只能来找白松逸。果然,白松逸听了就摸摸口袋,扔给他罐东西。
上头写的是洋文。闫承骁在学校那阵学过洋文,现如今在马匪窝混了几年,一个字儿也念不出,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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