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的动作，张姨和周围的人一时间都不敢动了，静静地看着小孩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四处瞧，只见他的目光一会儿落在人身上，一会儿落在人脸上，黑亮亮的眼珠儿像是漂亮的宝石，折射着明澈的光线，只有细细去看才发现那是小孩儿眼睛里蕴的一汪泪。事情好像有点棘手……张姨拿着小衣服小小的后退一步。黎秋白的目光已经从人身上再度转移到了周围的环境，黑漆漆的“大块头”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，桌上的摆件儿们一半认识一半不认识，认识的那些全都粗制滥造的，连个花纹都没有，也就这亮堂堂的“窗户纸”最珍奇。然而不等他细看，医生推门进来了。“现在差不多休息好了，来，我们量一下体温。”他拿着老式的水银温度计，细细长长的一条，一边甩动一边靠近黎秋白，“帮忙把他的毯子撩开一点。”“好，好的大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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